2017/11

身體風景

Scenery of the Body

倪韶

八...九...十...

今年初,電視電影《數到十,讓我變成沈曉旭》播出。

日子最終數到了十,卻又一如往常,我們沉浸在各自的旅程裡。

絕望的時候,我總是提醒自己:你還在,我也必須挺下去。

你是我的鏡像。我看見你,好似瞧見我身上的傷口也刺傷在你腳踝,如兩朵孿生姊妹花;你看見我,瞳孔裡映照出一條熟悉的旅程,國境不同,卻與你眼前的路途同樣遙遠。


數到十後,我們意識到自身的細微改變。

我們想把憂傷裝進《身體風景》的系列畫裡。無論是肉體、情感、還是靈魂的憂傷,倪韶的畫彷彿代替我們說了一些什麼。你知道的,藝術家處理的是文字無法述說的話語。

11/24這個夜晚,是出口。

旅程繼續下去前,這一次,讓我們先相聚。



倪韶

1992年出產台北爛草莓一顆。她畫畫,完全出自於口渴,不不,是渴望,渴望與自身以外的世界產生連結。倘若失去這道連結,則自己根本不存在。

她說,她內心存在一股批判自己的聲音。畫完一張畫之後,常被聲音指控自己真不會畫畫;聲音告訴她,她不是會畫畫的那種人。就算這股聲音從不消失,她知道自己還是必須這麼畫下去。她堅持忍受一次又一次掉進山谷、爬上來、又跌下去的循環。